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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德(1 / 1)

被填满的瞬间,艾明羽难耐地低哼一声,但身体却并未如料想般抗拒。

甬道内的软肉被刺激得层层迭迭绞紧,他每往深处探入一分,她都能感受到紧致的穴壁是如何被撑开,被迫承纳一个入侵物什。那物坚硬,滚烫,横冲直闯,却又偏偏因为那些黏热的体液毫不费力的出入。
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之前的言语讥讽也好,针锋相对也罢,此刻都化作了沉默又绵长的吻。

深埋的性器凶狠地进出,在柔软紧致的温热穴肉里摩擦绞动,他吮着她的唇,贪婪的允吸着她口腔内每一个角落,就连舌根处泌出的甜津,都尽数让他吞食入腹。

几乎就像是沙漠旅人遇见甘泉一样,恨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甘泉都喝完、喝尽。

两人在这场角力里都没有收手,彼此都不让彼此好过半分。艾明羽的指甲抠刮着他结实精悍后背,留下道道抓痕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的烦闷;男人也回以更不知轻重的顶弄,手掌逼迫着她的大腿,朝着身体两边敞得更开。

胸前的两团软肉随他每次挺跨,都如兔子在草坡上奔跃那般,晃动得波涛汹涌。男人似乎瞧上了这等景致,把覆在人肩头上的手收回来一只,握住那被颠弄得不像样的可怜软肉,或捏或揉,时快时慢。

呻吟与喘息被吞没在吻里,只留下断断续续的鼻音。

他顶入得更深,一下下有力地凿开她最深处的宫口,激得她浑身都软了下去。

那只在她胸前作乱的手也没有停下,揉捏按压,指尖反复拨弄着那颗挺立的红豆,让它在快感中愈发饱胀硬挺。

艾明羽的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了他劲瘦的腰,随着他的动作而前后迎合摆动。

正当两人情欲翻涌,纠缠得难分难解之际,一阵手机铃声划破了卧室内旖旎的氛围。

沉翯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极度不满,他停下顶撞的动作,眉心紧蹙,从交合处退了些许,但仍埋在她的体内。接着不耐烦地伸长手臂,抓过那堆皱巴巴的衣物,从口袋里摸出了正在作响的手机。

屏幕亮起的瞬间,“杨裕田”叁个字清晰地映入眼帘。

艾明羽心中警铃大作,身体的反应快过理智,她伸出手,试图从他手中夺过手机。但沉翯的动作更快,他躲开了她的手,长指一划,径直接通了电话,并且按下了免提键。

沉翯将手机举到艾明羽耳边,黑沉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,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,但身体下方却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。

“喂,明羽?这么晚了,还没回家?”杨裕田沉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。

耳边是男友关切的问候,眼前是另一个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,身下还被他炙热的欲望深深嵌着。

但即便身处这种险境,艾明羽脸上也未露出分毫破绽。她压下急促的喘息,调整着呼吸,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稳如常,“嗯……我、我妈这边有点事,我今晚在她这儿睡了?”

她竭力维持着镇定,可身下的男人却一点不安分。

热烫的性器在她体内搅动,每一下都碾过最敏感的那处软肉,惹得她浑身战栗,几乎要抑制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呻吟。

她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,将所有呜咽悉数吞回肚中。

“我刚到,苏力这边…回头再说。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?”

“没……没什么,”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,承受着身下男人带来的狂风暴雨,只能竭力编织着谎言,“刚、刚帮我妈搬了点东西,有点累……”

电话那端似乎也正处于某种嘈杂的环境,隐约可闻杯盘的碰撞,还有其他人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。杨裕田大约是没有听出她声音里暗藏的异样,只略微停顿,便关切地多叮嘱了几句:“那你早点休息,别太累了。南城那边的文件我抽空会先看。有什么事给我留言就好。”

沉翯的动作更深了,她只能将双腿盘得更紧,不至于让他整根抽出又快速地贯入体内。身体的快感和精神的紧张达到了极点。

身下的男人依旧没有停下撞击。她只能趁着他抽离的间隙,气息不稳地搪塞:“嗯,你也早点睡。”

通话结束,房间重归寂静。

沉翯终于停下了动作,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,迫使她的脸正对着自己,眼神锐利逼人:“不许再想他。听见没有?”

这话真是蛮不讲理。明明是他逼着她接了杨裕田的电话,逼她在这般羞耻的境地下与男友演戏,现在却又倒打一耙,怪她分心。

艾明羽又气又觉得好笑,这种强盗逻辑,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,又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。

但她已无力反驳。

沉翯的吻再次落了下来,带着比先前更加汹涌的力道,那根深埋体内的欲望也随之更加凶狠地律动起来。

他再懒得废话,长驱直入,性器在穴中贯穿时,肉体交合之声愈加响了起来。“啪啪”撞在耳里,令人面红耳赤

艾明羽由着他发泄那似乎无穷无尽的精力,粘腻体液随着每一次撞击而带出,床单很快便湿了一片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艾明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化成一滩水时,男人在她体内深处用力顶弄了几下,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,悉数缴械。

然后将整个人重量都压了上来,脸埋进她颈窝内,身体微微地抽搐着。

那话儿在她腿间磨蹭着,不一会儿,方才还微软的性器又硬了,大有卷土重来之势。

可不等她推拒的话说出口,一阵不合时宜的“咕咕”响猝然从她的小腹传来,在安静的卧室内显得异常清晰。

霎时,方才还沉浸在情欲间的艾明羽,觉得自己的脸烫得能煎熟鸡蛋。

她这周太累了,今日睡到午间才起,除了一杯冰美式和一个贝果权当午饭顶包,其他时间根本粒米未进,适才在后车座和厨房又接连折腾几轮,体力耗损过度,又是在这番身心骤然放松的状态下,胃里不情不愿地发了点牢骚,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事。

果不其然,身上那个还想再战一场的人听到,先是身子一僵,而后肩膀不加掩饰地随之一抖,随后再也憋不住,低低的笑出了声:“哦,忘了还有我喂不饱的地方了。”

这种程度的荤话不算过分,可配上眼下此情此景,实在叫人羞得无地自容,尤其还是被这个男人拿来挖苦。

艾明羽窘迫得两眼泛红,耳后根连着脖子都是潮热一片。

她用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,想要从他健壮的手臂间抽出身子,却始终徒劳无功,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厚实绵软的羽绒枕里——真可恶,又让他看了笑话去。

见她羞恼地不肯看自己,那位男士非但不知难而退,还缠了上来,吻着她的耳垂、沿着侧额线一路亲到嘴角。

声音带着还没褪干净的笑意,“怪我,是我考虑不周。都让你费了这么些力气还不补上”

言毕也晓得人还带气着,赖皮一样挤进对方脖子里,唇含住滚红的耳珠,“好了,我现在去弄点吃的。”

说完,还抱着赖了好些会儿才总算松开。

身上压着的重量旋即消失,男人似乎下了床。“啪嗒”一声,房间的顶灯再度被毫不留情地打开。强烈的光线瞬间穿透薄被,亮得她眼皮发疼。

艾明羽眯着眼望去。沉翯已经换好了衣裤,白衬衫黑西裤,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袖口随意地挽着。他就那么背对着她站在床边,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,只有那微微潮湿的发梢与脖颈上新鲜的牙印,泄露了方才的战况。

衣冠楚楚的混蛋。

艾明羽心里暗骂一句,旋即意识到更关键的问题——他倒是一本正经,自己此刻可还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这被人看了满眼风光。

大概是她那怨愤的目光太过灼人,沉翯回过身,不出意外的在瞥到她满是不悦的脸色后,脸上露出了一个混不在意的笑,悠悠然地走到一旁的嵌入式衣柜前,拉开了柜门:“稍等。”

柜子里多是他的衣物,清一水的深色系,熨烫得笔挺,整齐划一地挂着,透出一股强迫症般的规整。

他在里面翻找片刻,拿出一套女士睡衣。

真丝材质的睡裙,吊带设计,配着一件轻薄的同色系披肩,颜色是柔和的香槟金,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。

他走回来,将睡衣递到她面前。

艾明羽没吭声,接了过来。衣服的面料触手冰凉顺滑,是新的,上面还残留着洗衣液清淡的香气。

就在她出神的片刻,沉翯忽然俯下身,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,眼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:“放心。这里没别的人来过,专门给你买的,下过水了才放心让你穿。”

灼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,艾明羽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脸庞,想避开这种过于亲昵的接触,不料却被他会错了意,吻滑到了她的唇角,意犹未尽地啄了又啄:“先去给你煮点东西,你换好衣服来餐厅找我。”

丢下这句话,他才直起身,转身离开了卧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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